“陛下,饲养战马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办成,臣明白太子想为陛下分忧,不过太子年轻气盛,经验尚浅。臣担心太子被金乌人花言巧语蒙骗,重金买下的种马能不能在北凉存活下来不说,只怕那些铁蹄马都是些外强中干的牧马,在战场上不堪一击。”
耀灵帝颇为不赞同靖西侯的话,他放下青柚茶盏,手捻长须道:“可朕在宫宴那夜,瞧见太子所乘的铁蹄马行动如风,很是彪悍,太子更是单枪匹马就破了爱卿的大阵。”
靖西侯面色一僵,不由语凝,只得咬咬牙表示太子战斗经验老练,就算骑上一头老黄头,也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耀灵帝听得哈哈大笑,眼角皱纹都挤在一起:
“爱卿太抬举太子,他不过是仗着年轻力盛,侥幸赢你罢了。不如这样,朕让户部将银款再提高两成,爱卿与太子各取一半银款用来扩建陇西和北凉的马场。”
靖西侯当场傻眼了。
太子暗中放箭,搅黄了他和匈奴人的战马交易,匈奴人更是因此事狮子大开口,把大宛马的价钱提高三倍。
陇西马场每年要供给朝廷八万匹战马,如此算来,靖西侯还要搭上不少银子从匈奴人手里购置战马,才能补上这个窟窿。
这赔本的买卖,靖西侯必然不同意。
可耀灵帝两手一摊表示晚了,他方才和姜少傅以残棋作赌约,姜少傅若是能补全残棋,他便批准扩建北凉马场的奏文。
“金口玉言,王卿总不能让朕出尔反尔,收回圣命罢。”
靖西侯眼底闪过一道戾色,他俯首拜倒,双掌交握放在额前,语气决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