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幼养尊处优,在心性和能力上,终是不如从北凉那种苦寒之地一步步走出来的太子。”
听到母亲不带修辞的评价,大皇子眼角微微搐动,却不敢顶嘴。
“吃些苦头也好,好让你心里清楚,你父皇不只有你一个皇子...”
皇贵妃这话语气淡淡,却仿若一柄利刃,让大皇子绷直的背倏地垮了下去,眼神陷入黯淡。
他曾经以为,父皇对自己寄予厚望,他们父子之间多年的亲情,并非是忽然冒出来的太子能够比得上。
这次春闱科举出了纰漏,他像往常一样推出顶锅的臣子,可父皇却没有想以前那样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。
最可气得是,雍州兵权在他被幽禁的日子里,早已被太子给夺走。
这时候,一名内监走进殿中禀报,说云薇宫里的云嫔投井殁了。
皇贵妃蹙起眉心,她转而看向大皇子,问道:“是你差人办的?”
大皇子露出茫然的神色,他摇头否认:“儿臣此前一直困在府邸里,五弟倒是派人递来话,儿臣让他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...此事难道不是母亲差人办的?”
皇贵妃抬手揉了揉头穴,唤来传来消息的内监询问:“云嫔的尸身可有打捞上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