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纵颐想猛地甩开簪子,但她的手被今廿拿在手里,动弹不得……
“已已……”
今廿双眼湿润,“你不是恨我吗?那就杀了我。”
“别躲,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,杀了我。”
“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呜……今廿,我不要成为你和今熹这样可怖的人……不要逼我……”她不住地摇头,躲避后退,却一直一直被他拘着,只能无力至极地哭泣。
“没事的。”今廿伸开手指,撷着她额角乱发,“在沈府学书时,已已总是功课最厉害的。那时我们都叫你小师姐呢,小师姐厉害呀,怎么现在握根簪子都握不住呢……”
他喉间酸涩,歪头边落泪边微笑着说:“小师姐当初多肆意,容不得旁人说一点不好呢。小师姐善良,护着刚进府的学子的姿态又耀眼又可爱。小师、小师姐……别哭了,最后一次,杀了我万事皆休。”
沈纵颐濒临绝境,忽然抽出一只手发狠地甩了今廿一巴掌。
这巴掌结实无比,带着十足的恨意。
落到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今廿白嫩的脸颊几乎瞬间就红肿起来。
他转过脸,被打的地方又疼又热,但他只在乎她手掌贴上来时的感觉。
已已的手好软好香。
今廿阖眸留恋地闻着空中残留的馨香,唇边慢慢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。
他睁开眼看向沈纵颐,讽笑道:“已已,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也是个贱种?”
“但我就是再卑贱,归宥也不如我。”
“你都没亲眼见到归宥的死就哭成这样,那我死了的话,我当着你的面去死,你会不会也这样哭我?”
今廿双手抬起,以恐怖的力道攥紧她握簪的手,任凭她用另外的那只手疯狂拍打都不为所动。
他静静地望着她濡湿的脸,攥着她靠近,簪尖抵住绸缎上的精美暗纹,今廿忽地明媚一笑:“要为我哭哦,已已。”
话音未落,簪尖势不可当地刺入胸膛,四野静寂,鲜血涌出。
“噗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