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朝鉴……”她忍着颤音,企图通过唤他的名字让他结束这场折磨。
他只微微阖眸,唇畔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:“嗯,就这般唤我。”
“到我了。”他柔声道,“已已。”
多荒诞离奇的一幕。
沈纵颐心中比最初的朝鉴更不耐烦。
朝鉴多爱她倒不见得,此贼纯粹的恨人有笑人无,彻头彻尾的小人劣性。
他惯爱戏弄人,却不知有朝日会遭人戏弄。
沈纵颐挂起勉强的笑容,她趁着朝鉴没发现,迅速地瞄了眼归宥的情况。
见红衣厉鬼虽凄凄惨惨,到底还是活着。
她松了口气。
抑制着手腕的颤抖,她将指尖虚虚地搭上朝鉴的,两手相触的一瞬,彼此都浑身震了下。
沈纵颐是恐惧,她努力抑制着逃离的冲动。
朝鉴则满足地喟叹出声,睁眼,猛地攥住她的手,将其拉近,扣进怀中紧紧按住。
他勾起一缕银发,绕在指间把玩,语调忽而甜腻又温柔:“不要做些讨厌的小动作了,你再小心地看他,我也能发现,我还没瞎哦。”
她自然知道。
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。
沈纵颐从善如流地僵硬起肩膀:“你……朝鉴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朝鉴放开她,似乎只是为了体验把紧紧抱着她是何感受,如今结束便如吃饱了饭,心情愉悦地回答:“那小子刚才说了,我没有,得不到,我就抢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