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月说,她们在把虫子挪到没有车的地方。
有辆越野车过来,减速,停下,没按喇叭,也不着急,又来一辆,与越野车并排停着,后面的车便看不见前面的光景了,但大家好像都没什么要紧事,打开窗户伸长脖子看一眼,熄了火,点根烟。
没有人要的羊头骷髅、四根羊蹄,还静静地躺在公路附近的草地上。
妇人捧起虫子冲等待的司机笑了一下,跑向草地,车通了,虫子隐没在杂草间隙。
小男孩从烤鸡棚子里走出来,脸还是那么黑,眼睛还是那么亮,招呼一声,从棚子后面窜出来一只大黄狗,揉了揉脑袋,亲了亲脸,一人一狗蹦蹦跳跳朝村子跑,印着某公司名字的布袋在手中晃晃荡荡,钢笔碰撞铁盒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也是快乐的。
边月深吸一口气,又捡起了刚才的话题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?”
“因为我小时候太调皮?”
“不是,你……”边月不想要他太得意,但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他一句好话,话在嘴里拐了又拐,还是道,“你……你挺好的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喻枫的眼睛噌的一下亮起来,屈膝与边月平齐,凑近,不放过边月脸上任何表情,“真的吗?”
推他没推动,撇开脸没好气的说:“真的!”
得了满意的答案,喻枫脸上的,笑再也忍不住:“不容易,”又觉得还不够,直起身子,“详细说说具体是哪里好。”
边月白了他一眼,没理会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