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是为了你好,不然你被他白睡了……”见她态度强硬,王文静女士软了口吻。
傅真冷笑了声。什么年代了,还一口一个“白睡”。论白睡,其实她连本带利地占便宜。
王文静女士属于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,有点希望野心就超速膨胀,沾点便宜就忘乎所以狮子大开口。今天在机场刚见面当众下马威甩脸色,分明是为坐地起价做铺垫。
为了防止她不知天高地厚坏事,傅真狠狠心,厉声说:“为我好?你当他什么人,闲的天天好脾气陪你撒泼?找你们代工成衣线已经是物超所值。文件早就拟好了,你要是愿意,明天爽快签字。不然鸡飞蛋打。”
听到“鸡飞蛋打”,向来能屈能伸、世界观原始又朴素的乡村企业家王总,一个激灵,严肃又热情地表示:“你回去稳住他。我明天尽快签好合同,到时候他想反悔也来不及。”
……
傅真是哭着回到晏启山那里的。门一开,她眼泪决堤,嚎啕大哭,扑进他怀里。
“挨打了?”晏启山目光沉痛,一把接住她,密不透风地搂在怀里,心也狠狠地沉了下去。一边轻抚她脊背,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乱来,“对不起,都是三哥的错。不哭了好不好?”
傅真摇摇头,哭着说:“哪里是你的错,明明是我缠着你。”
她不想让三哥知道原她有一个那么市侩的母亲,为了钱是真的可以卖女儿。她宁可三哥以为她挨了打。
晏启山抱着她心疼地哄了一夜。
翌日。晏启山给的合作条款诚意十足,王文静女士爽快地签合同,没再提离谱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