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手被他近乎粗暴地一手压过头顶,下巴被粗糙的指腹掐住,迫使她仰起头。青年倾身用力吻下来,将低呼声瞬间吞没。
她宛如一只江面上漂浮的孤舟,没有船棹,只能任由江浪拍打推动。然而这点对于安全感的极大缺失,却让她更用力贴着青年,想要从夺走她安全感的罪魁祸首身上重新汲取回来。
明明是亲昵的吻,但在萧况逢身上每每就会变得危险。
他的犬齿好尖利,稍微触碰一下都觉得自己的舌头要被咬破了,她匆匆忙忙逃出来,可逃得不够快,被他很快紧紧缠住拽回去检查,像贪婪的蛇,又像炽烈的火焰。
一边燃烧,一边抵死纠缠。
浑浑噩噩时她瞥见天际的新月,无意识地想,原来月亮长得也像只勾住人不放的钩子。
……
这场亲吻过了好久才结束。
萧况逢松开她的手,抱住腰,抵着她的额心,就像是大狗吃饱后蹭着主子讨好的模样。
薛云妙的酒早就醒了。那桃花酿后劲不大,只能让她醉上一会儿,中途被萧况逢咬了一口就彻底清明。但她人正被萧况逢架在油锅上烤,哪里有挣扎的余地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骗我喝得桃花酿?”她推了推萧况逢的胸膛。
萧况逢贴着她不肯动,残留沙哑:“嗯。”
应得理直气壮,一点也听不出愧疚。
“想故意看我笑话吗?”
“不是。”他的声音发闷,贴着她的锁骨发出来,“是我只能如此。”
沾着醉意的眼睛映着一层薄薄水光,她懵懂地望着青年,并不明白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