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楚惊春道,“你中了迷药,我没有。”
楚庭舟松一口气: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臣卑贱之躯,若一切不曾发生,自是最好。”
从前楚惊春只是春和楼掌柜,一晌迷情,楚庭舟并未觉得不妥。可她骤然成了长公主,自小教养的尊卑有度,还是令他不安。
顿了顿,终于又抬首看向楚惊春,“臣今日既然已经冒犯了长公主,索性再多一句谏言,还请殿下斟酌一二。”
“说。”
“情事虽好,毕竟伤身。”
??
楚惊春顶着一脸的疑问愣了下,蓦地反应过来,这是要告诫她,不可纵欲过度。
楚惊春没忍住,嗤笑出声:“这是……谁的意思?”
楚庭舟正值青壮年,床笫之事当不会这般古板。老太傅大约古板些,可这话未必说得出口。
她倒是稀奇,谁有这个闲情来关心这等闲事?
楚庭舟说出那一句已是鼓足了勇气,对上楚惊春的笑,登时恨不得遁地而逃。奈何,问到了脸上,只得硬生生抗下。
“殿下或许不知,面首一个个进入长公主府,坊间流言愈盛。照此下去,恐有损殿下清誉。殿下若有心许之人,不如选定驸马,也可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楚惊春旋即了然,并非说她面首养的太多。
而是不该养。
楚惊春眸中有些冷意:“楚统领此话,莫非是有了合适的人选?”
“臣不敢,只是感念当初殿下将真相告知,所以忍不住多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