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
柴火堆里崩出一声轻响。
纪砚清本能往后退。
温度一降下来,她胸腔里的烦躁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她皱了皱眉,伸手在炉膛上方翻转着烤火。
不一会儿,黎婧端着两碗面出来,一看到翟忍冬大喇喇靠着椅背的摸样,她就开始骂骂咧咧:“挨炉子那么近,也不怕把裤.裆烧了。竟然不穿外套,就不怕把屎冻出来!咣!”
黎婧把给翟忍冬的面砸在炉子自带的平台上,抬头对上纪砚清,微笑服务顿时到位得不能更到位。
“纪小姐,您是坐这儿吃,还是去桌上?”黎婧问。
纪砚清评估了下炉火辐射的有效范围,说:“这儿吧。”
这里的冷不是一般的冷,没炉子可能真会把尸米冻出来。
黎婧仔细放下碗筷:“您慢用。”
然后走到翟忍冬旁边,踢了一脚她的鞋:“吃饭!”
翟忍冬缩了一下脚,被火光和灯光同时镶了一层金边的睫毛闪了闪,睁开之前,黎婧伸手过去,替她挡住了电灯投射下来的光。
对面,刚拿起筷子的纪砚清看到这一幕,动作顿了顿。
她在舞团的日常有人全权打理,回到家有保姆有保洁,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够矫情了,没想到这位老板比她更甚,“起个床”都有人伺候。
纪砚清捏在手里的分开筷子又合上,低头去搅她的面。
余光里,对面的人坐起来了。
黎婧大惊小怪地“嘶”一声,弯腰在她面前说:“你眼睛咋回事啊,这么红?睫毛还是湿的,哦!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