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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砚清垂着眼眸捏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,后知后觉记起黎婧那句“纪小姐,您明明这么厉害,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无业游民”。她手上一顿,抬头问翟忍冬:“怪不怪我对你们有所隐瞒?”
翟忍冬把被“你不懂”分走的神收回来,说:“怪的话,有没有九十度鞠躬的道歉?”
纪砚清挑眉:“多喝点热水吧翟老板,脑子都烧干了。”
纪砚清说完,黎婧就跟算好了一样,从厨房里窜出来喊翟忍冬:“老板,刘姐喊你喝热水!”
纪砚清一愣,偏开了脸。
黎婧懵逼:“纪小姐,你笑什么啊?”
纪砚清:“我笑了吗?”
黎婧:“从你住进来到现在,笑得最开心的就是这会儿。”
纪砚清拖着声:“啊——可能吧——”
黎婧不明所以地挠挠头,准备催她那个坐着一动不动,跟粘在椅子上一样的老板。头一扭,她噌地往后一跳,抱住自己说:“老板,你的眼神是不是想刀了我?我做什么了你就要刀我?”
翟忍冬站起来,淡淡地说:“你活着就很让人一言难尽。”
黎婧:“???”
打一架吧,生死之战,不然这遭罪的日子没个头。
黎婧跑过来,把翟忍冬刚才坐的椅子当成她,一屁股怼上去,蹾得她腚疼。
黎婧龇牙咧嘴地扭了两下,看到她老板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对纪砚清说:“开心就好。”
什么开心就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