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砚清回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,看了会儿手机,依然毫无睡意。
今晚的经要念一夜。
她一听到北方隐隐约约的声音,脑子里就会出现绕着寺庙磕长头的老板娘,怎么忽视都不起作用。
不久,翟忍冬洗完澡出来,看纪砚清一眼说:“还不睡?”
纪砚清闭了一下眼睛,侧身用手托着额角:“你没来,我怎么‘睡’?”
没开灯的阁楼里只有一扇天窗透着雪光。
纪砚清见证过翟忍冬眼底的水雾起了又淡时,俯身在她耳边说:“大老板,我想看一看夜里的雪怎么下。”
后来,她就在翟忍冬身上,透过天窗看雪,翟忍冬在她身体里,看天窗上模糊的她们。
……
次日,老板娘的饭店重新开张,她还在磕长头,翟忍冬带着小丁过去帮忙。
纪砚清无所事事地睡到自然醒,转头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宣传册。
第一份就是壮阔神秘的冰川雪山。
这里有世界各地的科考队,源源不断的冒险者,还有不留名不留痕,凭着一双手带出来许多人的翟忍冬。
冰川是这个小镇的象征,它为人熟知了,这里的人、事就也会慢慢为人熟知。
纪砚清一页页翻着,半小时后穿戴整齐下来,对黎婧说:“我出去一趟,下午回来。”
黎婧:“去哪儿啊?”
纪砚清握着车钥匙说:“随便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