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有素的服务员等她们坐下后,立刻按照纪砚清事先点好的单上菜,不过三四分钟就微笑着说了句“祝二位用餐愉快”,退了出去。
包厢里顿时只剩下纪砚清和翟忍冬,任何一道视线飘过来都叫人无法忽视,更何况是翟忍冬那种直勾勾盯着的看法。
纪砚清在桌下踢她一下,说:“不想吃我看我做什么?”
翟忍冬嘴唇微动,在纪砚清以为她又要说点什么让自己不高兴的话时,她伸手在纪砚清面前,手握拳,拳头朝下,在她手背上方慢慢摊开。
一片玫瑰花瓣轻轻飘落在纪砚清手背上。
纪砚清一顿,心跳跟延迟绽放的小木槿似得,一下子炸开一大片,耳边微微嗡鸣着,听见翟忍冬说:“等晚上回去。”
纪砚清搭在桌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,视线从玫瑰花瓣上挪开,对上翟忍冬:“晚上回去什么?”
翟忍冬笔直地回视着她:“ZUO/AI。”
短短两个字比大爆.炸的效果强烈得多,某个瞬间,纪砚清甚至想直接越过桌子去吻翟忍冬,稍一冷静意识到这不是在家里,只能把一切冲动都压在心里,竭力淡定地说:“不是不舍得给我的心脏增加负担?”
翟忍冬:“已经半年了,危险期过了。”
纪砚清:“那刚才在家门口的时候,为什么不许我动你?”
翟忍冬:“想约会。你上次和我约会已经是去年了。”
纪砚清微愣,后知后觉想起这半年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医院,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浪漫的事,她们之间的正式约会的确还是去年,她专门带她回这里待的几天。
纪砚清顿时装不住了,又歉疚,又激动,又爱,又恼地狠狠踢了翟忍冬的小腿一脚,说:“心思重得能当秤砣使!”
翟忍冬吃疼,捏了一下筷子,给纪砚清夹菜:“七夕快乐。”